常州虽然也叫江南旅游城市,心中却定位它为工业城市。从第一次去到最近又去,始终没找到特别好玩的景。恐龙园对孩子除外。恐龙园的风生水起,常州人的大智慧。“无中生有”的有,全省没有第二家。春秋淹城,最古老的王城,那是真的有。常州人的大幸运。

常州天目湖

第一次去常州,大约四十年前。那时候的常州,没有恐龙园,也没有春秋淹城。那次去串亲戚,代替妈妈走一趟。有机会出去一次,我很开心。我去了张太雷和恽代英故居。那时候,这些故居的恢复度,远非今天可比。简单不过的装修,暗暗的光线,真的没什么好看。当时太年轻,对这几位中国近现代史上大名鼎鼎的先贤,了解不深。游玩的兴趣,大打折扣。

那时候,我更想逛逛美丽的景色,著名的遗迹。虽然今天常州也是旅游城市,当时却让我非常失望。好不容易过河过江地折腾一次,几乎没什么游玩的记忆。

也不能说全无收获。拿着地图东转西逛,逛到了天宁寺。这是个声名显赫的寺庙,比扬州的天宁寺大得多。那时候,扬州的天宁寺尚没有一点点恢复,不似现在的恢弘。

常州天宁寺,“江南四大禅宗之首”。

南山竹海

寺庙,不管大庙小寺,建筑结构都差不多。但规模大小的不同,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。还记得天宁寺高大的天王殿,让没有一点准备的我,吓了一跳。后面大雄宝殿,更是举头仰视。当年寺庙的香火不怎么旺盛,善男信女远少于今天。空旷高大的大雄宝殿里,只有我一人。几乎胆战心惊地急急忙忙走了一圈出来,没有去数罗汉,也忘了男左女右进门的规矩。

走出天宁寺,我流连在常州街头。无意抬头,看到一座漂亮的塔。向路人打听后,人家告诉我是红梅公园的红梅塔。不收门票。径直走进红梅公园。那不是梅花开放的季节。没有梅花,塔在。走到塔下,看到塔名“文笔塔”,不是“红梅塔”吗?是先有红梅还是先有塔?为什么要叫文笔塔?“玲珑塔,塔玲珑,玲珑宝塔第几层?”除了塔没什么,很快走到红梅阁。还有一座红梅阁!

因为“红梅”塔、红梅阁,想起一出著名的京剧《红梅赠君家》。戏里有个非常有名的阁子就叫红梅阁。戏剧故事里的主人公叫李慧娘。记得当时的京剧电影一票难求。好像《大众电影》还专门介绍了令人吃惊的特技:如何拍摄出李慧娘的脑袋装在盒子里。放在今天,实在算不得什么。

今天知道这部京剧故事片的人很少了。舞台京剧日渐式微已是不争事实。戏剧故事片更是多少年没出一部。几十年前,电影《十五贯》救了昆曲剧种,传为美谈。后来的京剧《红梅阁》、《红娘》等,看得人赞不绝口。尤其《红梅阁》,运用了当时最先进的特技,大大博了一波眼球。

恐龙园

不由想到前段时间王珮瑜怼郭德纲的事情。本来唱戏就有专业和票友之分,遑论其它。假如京剧像三十几年前那样红火,恐怕王珮瑜便不会发出那样的文字。她自言致力宣传京剧,却指责另一个喜爱京剧宣传京剧的人,有趣。说明什么呢?

回到常州红梅公园红梅阁。那年月我既年轻又读书甚少。能想起的,居然全是那部京剧电影。想起李慧娘一句“美哉少年”引发的不幸,还有令李慧娘情愫暗生的男主角。只是,此刻我却想不起他的名字。最让我难忘的,是李慧娘穿梭于阴阳之间忽隐忽现的特异功能,还有红白戏服的绝代风华。她闪进红梅阁救人的样子,太美了。

戏里的红梅阁在哪里?几十年前我走进红梅公园看到文笔塔走近红梅阁时,就没来由地将两者联系到了一起。虽然开封和常州的距离,在古代甚为遥远。但是因为宋代最伟大的苏东坡,一次次到过常州,还在常州定格

了坎坷曲折的一生。

由此说明,贾似道有可能来过常州。贾似道有可能带着李慧娘到过常州。如是,红梅公园的红梅塔、红梅阁与戏里的红梅阁,便有了渊源。或许,《红梅阁》的创作灵感就是来自常州。红梅,品格的象征。

春秋淹城

一晃,过了几十年,常州的红梅公园和红梅阁,再没有去过。当时还看过川剧《红梅赠君家》,故事京剧“红梅阁”差不多,看了不止一次。而红梅阁与红梅塔的纠缠,每次看戏都不可避免出现在脑海。

再次看到常州“红梅”塔,过了多年。那次出去游玩途经常州,看时间不早,临时决定停一晚。网上订酒店时,没有特别注意。谁知入住安顿好,拉开了窗帘。意想不到的情景出现了:宝塔居然就在窗前。

忽然就激动起来。隔着窗户,不远处的塔在寒风里孤傲地立着。红梅阁却因为昏暗看不到。人老了,塔没变。岁月改变一个人很容易,改变一座建筑物,很难。仔细打量近在咫尺的塔,和记忆中细细比较。塔顶的宝顶,好像有璎珞垂下来。直冲天空的避雷针,保护了塔的安全。李慧娘,终于被我放到脑后。

坐在窗前,守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,陪着暗夜里的宝塔。这个临时决定,妙!

长袖善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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